在柬埔寨的中国人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十个男人来柬埔寨九个嫖。”这一说法虽然遭到部分洁身自好者的抵触,但更多时候在柬中国人并不羞于提起自己找小姐的经历。
柬埔寨法律禁止性服务,但这一灰色产业在柬埔寨实则经久不衰。KTV、酒吧、按摩房等场所,挂羊头卖狗肉,很多“卖酒妹”、“按摩女”工作的同时,她们的身体也成了男人不会也不必明说的产品。
在网上以“小姐”为关键词,共出现了374条相关新闻。由此可见,在柬埔寨“找小姐”、“90分钟的爱情”这种行为屡见不鲜。
七岁被继父强奸,十岁沦落成性工作者
据一位化名小梅的柬埔寨女性的回忆,她在七岁时被自己灭绝人性的继父强奸,而这还只是她噩梦的开始。
在十岁时,小梅就被人贩子卖到了一家地下妓院。在那里,她受到了非人的对待,稍不服从或者有不满意的情绪,面对的将是无止境的毒打和断粮后的饥饿。
而小梅的经历并非特例。因为非法性交易给地下妓院带来了巨大收入,造成人口贩卖的犯罪在柬埔寨较为猖獗。平均每年柬埔寨都会发生上千起妇女儿童失踪案,而这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最终的下场大都与小梅相似。
柬埔寨性行业如此盛行,究其根本,是经济发展滞后。电影《我不是药神》中有一句名言: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无药可医,那就是穷病。
根据柬埔寨劳工部公布,2022年柬埔寨工人最低工资总共为 194 美元。普通百姓工作一个月的收入折合人民币仅有一千出头。但柬埔寨的物价却高于他们的收入水平。一边是较高的物价,一边是极低的收入,两者之间的差距成为一部分人自愿选择从事性服务业的重要原因之一。
去年1月28日,金边市水净华区一名“马夫”与7名“小姐”被警方拘留。在7名“小姐”中其中5名为未成年少女。女孩的年龄为15岁至16岁,提供性服务价格每次为100美金至150美金,包括给“马夫”的佣金。
来钱快、收入相比到工厂里工作更高,许多贫穷家庭中的女孩为了生计不得不自己主动加入到性交易的大军之中,为的只是能够得到比普通百姓高一些的报酬,好维持自己的生活。
“找小姐”风气在华人圈子盛行
除此以外,性服务需求大,也导致了柬埔寨性服务业的盛行。赴柬务工的大部分人都是结伴或者孤身前往柬埔寨,据统计,中国赴柬务工男女比例是7:3。
大量单身或者已婚男性,来到柬埔寨后因为语言不通,他们的娱乐活动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会去探索所谓的“红灯区”。
一方面性需求是客观存在的需求,另一方面,柬埔寨性服务的价格大都在赴柬务工人员的承受范围之内。
据网友透露,塔仔山上的个人性工作者,平均要价20-30美元;而一些按摩店、夜店等地方的性工作者价格在50-200美元不等,是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价格,因此,“找小姐”风气在华人圈子盛行,经久不衰。
在网上发布的一篇帖子《爱上一个柬埔寨女人》的评论下方,随处可见部分用户对柬埔寨女孩的偏见。
“嫖娼”“柬妹只适合玩玩”“柬埔寨妹子你不能爱,玩玩就行了”“别碰这边的女人”“用钱能解决的别动情,不然会输的老惨了”“相信90分钟的爱情”...这些得到大量认同的话反应了部分在柬男同胞的“感情观”。
评论中的大多数人在柬埔寨都有过“90分钟的爱情”。柬埔寨性交易的名声不仅在中国人中特别流行,对于欧洲、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游客,同样如此。
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酬劳,对于他们自身可能就是一顿饭钱,就能在柬埔寨买到其他地方买不到的“乐趣”。
但也有一部分到柬埔寨工作的男性,洁身自好,从不沾惹“黄”。毕竟在柬埔寨,每30个小姐中,就有1个艾滋病患者。
柬埔寨人的“享乐主义”?
许多中国人对柬埔寨人都有“懒散”、享乐主义至上的刻板印象。“如果当天发了工资,那么第二天工厂便会没人上班,全部都请假了”,一位在柬的中国老板说到。
但接受采访的一位柬埔寨学生则认为,如果与中国人相比,全世界的人都算“懒散”了。
柬埔寨人的“懒散”,与他们信奉小乘佛教有关,柬埔寨佛教崇尚人性善,随心生活。这种信仰使柬埔寨人形成注重当下的性格。
而随着柬埔寨的娱乐方式愈加丰富,逐渐发展成为了享乐主义,这也带来了很多弊端。如果家中,有人生病或急需用钱时,许多柬埔寨人基本拿不出来备用资金。
曾经有一位柬埔寨工人的母亲重病,需要400美金才能做手术,但她平时没有攒钱的习惯,无奈之下,一名中国经理把手上的300美金全部给了他。
柬埔寨的社会环境养成的生活习惯,尽管贫穷,多数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换取报酬,但非常辛苦。
但随着经济的发展,物质需求更加丰富,社会的诱惑也更多,生活成本也随之上升。加上大量外国民众来柬工作与旅游,使得市场对“小姐”有了更大的需求。
相比于保姆、洗碗工和小摊贩,从事性服务业显然更加轻松,收入也更加可观。
制衣厂等工厂如果按法定工作时间是每天8小时,每周6天,只有周日休息。但很多工厂通常会每天安排无偿加班2小时,所以他们普遍的工作时长达到每天10小时,在每天10小时里都要努力地干活,才能完成任务下班。
在西哈努克港,部分工厂的女工甚至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在KTV工作,只为多赚一分钱。在发现后者赚得多、赚得快后,甚至选择全职做“小姐”。
因此,崇尚享乐主义的一部分柬埔寨女性愿意走上性服务业这条不归路。
或许,这就是柬埔寨目前有5万多名职业性工作者,并且存在大量处在灰色地带兼职者的根本原因之一。
为了避免更多女性成为性工作者,柬埔寨也曾想要改变这一现状。但是当理想与利益相撞时,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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