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还是地狱,只在一念之间。
提到信仰,人们立刻会想到一些关键要素,庄严的殿堂、典雅的服装、深奥的经书、繁冗的规矩…
况且信仰无界限,跨越语言、人种、地域。西方也有道教信众,东方也有许多教堂,无论瞳孔什么颜色,什么国籍职业,只要进入同一个宗庙,都是同一种信仰。
关于信仰的图景,大多数神圣而美好。
但庙宇之高,未高过天地,也未高过人心。
看似光明的所在,仍然未能避免藏污纳垢。
如果现实生活中,有个乌托邦一样的地方,与世隔绝,远离喧嚣。
居住其中的人们,不用担心生存,只用享受生活;
社区提供食物住所,帮助人们教育医疗、育儿养老;
人们穿着统一服装,没有名牌攀比,没有颜值焦虑;
听起来,是不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震惊世界的格洛里亚事件。
1969年,传教士库珀来到新西兰,带领一众教徒登上一座小岛,开始隐居生活。
半个世纪过去,人们繁衍生息,格洛里亚已经发展成一个共609人的社区。
外界看来,格洛里亚可谓人间天堂,未料这是一场现实版《使女的故事》。
2015年,几个出逃者曝光遭遇。
魔窟才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掉粉饰。
“我最大的噩梦,就是出生在世人眼中的天堂…”
1969年,新西兰基督城迎来一位远方客人。
内维尔·库珀是一个传教士,从澳大利亚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传教。
初到新西兰,他就被山明水秀的风光吸引,风水草低,奶羊成群,清澈见底的格雷河,缓缓流入大海。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而来,又常驻此地。
库珀先是创立一个基督教社区,传播教义。他和妻子感情甚笃,二人乐善好施,口碑极好。
随着教众逐渐增长,越来越多的人追随他、信赖他,希望他引领众人修习,从而靠近“心中的上帝”。
拥有一波**,募集资金不是难事,1991年到1995年,库珀来到新西兰西海岸小岛,购买一批房产,作为集中安置地。
就这样,一帮虔诚忠实的**,在信仰之光的引导下,开启隐居生活。
他们就像迷途羔羊,视库珀为唯一的牧羊人。
库珀信誓旦旦宣告,他要打造一个没有私欲和斗争的乌托邦。
这个宗教社区,正式更名为格洛里亚(Gloriavale)。
一番宣言之下,格洛里亚宛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这里没有战争,只有和平,没有私欲,只有公用,甚至没有竞争,只有平均分配——
男人们被统一安排工作,劳动创造价值,换取物质生产资料;
女人们不用参与劳动,只用照顾孩子、洗衣做饭;
如此双重标准的规定,注定了主体客体的不同待遇。
始作俑者,就是库珀。
他曾手持木械,威胁一个女孩,对她连续三次实施侵害。
“这不是欺凌,而是为你洗礼。”
很多女孩的成长经历,伴随着来自于不同人物、不同程度的侵害。
如果有人想离开,库珀就告诉他们,岛外世界危险,充满豺狼虎豹,他们无法活下去。如果不离开却想反抗,那么当事人就会面临地狱般的下场:虐打,体罚,霸凌…
男人欺凌女人,长者欺负弱者,大人殴打孩童。
出生于此的人,从呱呱坠地,就被规定一切——
孩童自小苦工累活,稍有不慎就被打;
女性沦为玩物,月事一来就是生育机器;
男性日均工作20小时,所获酬劳全部上缴组织…
警方对格洛里亚展开调查,数不胜数的侵害案件,依次浮出水面。
即使格洛里亚社区许多特征和邪教相吻合,但它是否属于邪教,尚无定论。况且组织内部高度团结,超乎常人预料。
对于前成员描述的罪行,格洛里亚社区强烈否认,最终因证据不足,调查暂时搁置。由于牵扯时间长、范围广、人物众多,相关案件始终没有定论,受害者和正义人士还在继续抗争。
2018年,库珀死于癌症,享年92岁。
罪魁祸首消失,但罪恶仍在继续。
仍有不少人生于其中,长于其中,亡于其中。
人人梦想乌托邦,但格洛里亚的存在,最初始于库珀的欲望,他利用众人信赖,敛财牟利,甚至豢养幼童当做自己的泄欲工具…
哪有什么人间天堂,所有不劳而获的幸福,背后势必是惊天代价。
看似美好光明的生活,当权力高度集中,只会成为独裁者的罪恶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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