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6套房,我在柬埔寨的中产生活
“把爸爸妈妈安顿好,妻子和孩子在柬埔寨生活得很好。以我的家庭背景和出生条件,如果我在国内发展生活,未必像在柬埔寨一样活得自在,亦未能过上所谓的中产生活。”
目前,他在金边创建了Alan语言工作室,提供中-英-柬文字翻译和会议翻译服务。2007年,他的太太也从工厂辞职,在公司开了成年人英语培训班。
夫妻俩选择柬埔寨,努力在柬埔寨,安家在柬埔寨。柬埔寨给他们带来生活的向往与自由,孩子目前也在柬埔寨学习生活。
安家在柬埔寨,对于石光辉来说没有多少压力和顾虑,妻子也是支持的,也没有遇到什么坎坷。他对记者说:我目前是比较幸福的。说实话,在中国我们的家庭条件一般,学习也一般,但是我们到柬埔寨来,能实现自我价值。
不管是从成本上来说,或是从其他方面来考虑,在柬埔寨安家还是相对比较好的。柬埔寨法律允许外国人买房子,在柬埔寨安家也就自然而然了。
他认为,自己在中国没办法融入到社交群体,或者说,在事业方面找不到一个很好的位置,特别是在北方。“在柬埔寨我们也不是说混得好,但这里有我们的人脉,有我们的事业。在柬埔寨轻松很多,比在我老家河南赚钱容易得多,生活压力也没那么大。”
三年疫情是全球性的,很多人都承受到不同的压力。但石光辉这3年,过得比较好,这种好不是富裕,而是生活自在,工作自由。
说到安家最大的困难,石光辉说都是一些小问题,没什么大困难。“我赶上了第一波的资产升值的机会,孩子在国际学校的综合积分年级第一名,学习还是相当不错的。”
石光辉在柬埔寨安家,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父母身体健康,在国内基本上也没操心多少。夫妻和孩子一家人都在柬埔寨,家庭也比较美好。
他在柬埔寨买的房子,能保障一家人的生活,哪怕是在疫情那三年。
现在有工作就努力工作,没工作在家喝茶玩,因为翻译也不是特别多,太多的事情他也不想做,因为太累了,以前是必须靠翻译谋生,现在的他有了更多的选择。
而这一切都必须回归到21年前石光辉的抉择。
1999年3月-1999年6月,石光辉在登封塔沟武术学校少林国际武术教学中心实习,当时负责少林功夫的国际教学和外事接待工作。
在塔沟学校实习期间,他认识了一位爱好习武且来自柬埔寨的学生,陪同该名习武学生的翻译是中国人王晶,王晶本人在柬埔寨也有自己的公司,通过王晶他了解到柬埔寨刚从战乱中恢复和平,百业待兴,有很多发展机会。
当时,他的很多同学选择南下东莞、深圳创业,他则徘徊于深圳和柬埔寨二者之间,彻夜难眠。正当他踌躇不定之时,恰好遇到洛阳国际技术合作公司的栗相拴总经理,对方承诺可以帮他办理出国的护照,只不过到了柬埔寨后,工作需要自己找。
就这样,他决定去往柬埔寨,护照办好后,正好栗总要到柬埔寨考察,阴差阳错跟他坐上了同一趟南下广州的火车,在广州住了一个晚上,那一夜好漫长。石光辉在脑海里描绘着柬埔寨的各种景象:
柬埔寨刚结束战火纷飞,自身安全有无保障?能否找到工作?国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一个个未知的问题在脑海挥之不去,令他无法安然入眠。
他还说,刚到柬埔寨,下了飞机就被机场海关多要了20美元。可是当时他身上只有200美元。他用最简单的除法,算了一下自己在柬埔寨可以熬多少个日子。
第二天,他去学校应聘老师。到了端华学校,由于不会五笔打字而落选,到了民生学校,校长基本上已经拍板同意他来上课,最后问粉笔字的板书怎样,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很好。于是,又一次与工作机会失之交臂。
石光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房间,默默掉起了眼泪。独自一人身在异国,举目无亲,首先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只有保证自己不饿肚子,才能去想别的事情。
随后,他辗转到了金边市最大的私立学校-立群中英柬学校,在校长压低薪资的情况下,他终于获得了英文教师的工作岗位。第一个月才150美金,但那时的他非常兴奋,毕竟有工作了。
在工作之余,他又兼职做起了家教,可即便如此,缴了房租、伙食费后,一个月也攒不下几个钱,生活依旧拮据。
2000年5月份的时候,石光辉得了登革热,那时的他突然发现,人在生病的时候才是最脆弱的时候。“那时的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张回程的机票,想家了,我想回家!”他说。
2000年6月-2006年1月,他在服装厂待了近6年,从船务部的电脑文员,到先后被提升至船务主管-总经理助理-船务部经理兼行政人事经理。薪资也从2000年的350美金,到2006年最后离职的1200美金。
在这期间,石光辉不但收获了事业,也收获了爱情,遇到了心爱的另一半,安了家,也成为了厂里同辈工友羡慕的对象。
安家在柬埔寨,石光辉没有后悔,他一直强调:凭着我的学历、家庭背景,如果在中国,相信我不会有在柬埔寨的这般成就。
如今,石光辉在柬埔寨是幸福的,自由的。他实现了他追求的自我价值。